陕咨字[2015]32号        

关于加快我省现代农作物种业发展的调研报告

 

省委、省政府：

种子是农业之根、生命之源。党中央、国务院历来重视种子产业发展，近几年中央一号文件都特别强调要加快现代农作物种业发展。“十二五”以来，国务院和国务院办公厅先后就加快推进现代农作物种业发展、加快全国农作物种业发展规划编制和深化种业体制改革提高创新能力等发了三个重要文件，把种子产业发展提到了空前高度。为了进一步贯彻落实中央战略部署，全面加快我省现代农作物种业发展，根据省委、省政府要求，省决策咨询委员会组织有关专家，深入全省种业科研、教学、生产、经营、管理等部门和单位进行了专题调研，现将有关情况和意见报告如下。

一、陕西农作物种业发展的历史与现状

我省种业起步于上世纪四十年代，在全国尚属比较早的省份。到九十年代，曾以科研单位众多、育种力量雄厚、种质资源丰富、学科门类齐全、专业技术配套而享誉全国，粮油品种选育推广长期处于全国领先地位。选育的以“碧蚂一号”、“丰产三号”、“矮丰三号”和“小偃六号”为代表的小麦品种，一度成为北方小麦主产区的当家品种。建国后全国年推广面积上亿亩的6个小麦品种中，陕西自主培育的品种就占4个，这4个品种对推动全国粮食产量三次上台阶发挥了重要作用。我省油菜杂交种子研发世界领先，技术已转让到法国等欧洲国家，以“秦油二号”为代表的杂交油菜品种先后推广到黄淮和长江流域的15个省市，占到全国市场份额的1/3;之后选育的系列“双低”油菜品种已成为全国重点推介的主导品种。自育的玉米品种在上世纪八十到九十年代曾在省内占主导地位，在全国也有一定影响。此外，还选育了一大批大白菜、辣椒、番茄、苹果、樱桃、猕猴桃、葡萄等蔬菜和水果优良品种。上世纪九十年代末到本世纪初，陕西秦丰农业集团曾走在全国种子企业的前列。以赵洪璋、李振声、李殿荣等为代表的一批育种专家享誉全国。

然而，进入商业化育种时代后，除油菜、番茄外，陕西种业整体发展滞后，与国际、国内种子行业的差距越拉越大。从总体上看，我省种业市场化起步较晚，种业科技创新能力尚未形成，商业化的育种体系尚未建立起来，种业产业化程度普遍较低。目前，我省种子行业包括杨凌示范区和西北农林科技大学在内，虽然在种子科技资源和研究实力方面仍居全国前列，但推出新品种的能力已远落后于其他省份。2010年—2014年国家审定推广的主要农作物品种694个，其中我省只有11个（小麦1个、玉米1个、油菜9个），仅占1.59%。而与我省相邻的河南省、四川省分别有41个和60个，占全国的5.9%和8.65%。 我省科研能力强、种子企业弱的问题十分突出，近十几年来几乎没有培育出在技术上有突破性、在省内外有重大影响的农作物新品种，农业种植使用的部分小麦品种、70%以上的玉米品种、90%以上的水稻品种、90%以上的马铃薯品种和除番茄外的蔬菜品种均来自省外。令人欣喜的是，由西北农大专家研究的“瑞阳”、“瑞雪”两个苹果品种近日通过了省级审定，这是继“秦冠”之后我省苹果产业新品种的又一重大突破，将为苹果增产和果农增收带来新的希望，也使我们看到了陕西农作物种业发展的一缕阳光。

二、陕西农作物种业存在的主要问题及原因

（一）育种创新能力较低，产学研结合不紧密

一是研发主体缺乏大团队协作精神和环境，开展联合攻关意识不强。省内从事科研育种的机构分散，由于没有领头单位和受课题申报体制影响，各个研发主体自报课题、自主研发，课题组封闭运行，有很多种质资源在育种者手中，且未作评价和集中保护，种质资源得不到共享，研究方法不能互通，很多属于低水平重复研究，难以产出原创核心技术。二是研发队伍结构不合理，人才断层现象严重。一方面，我省种子企业普遍缺乏人才，招不来和留不住的现象同时存在，使整个研发队伍学科带头人年龄日趋老化，后继乏人，中青年骨干专家占不到总数的10%。如陕西九丰农业科技公司为招聘大学生，以提供10万元的住房首付，工资标准由学生自己提的优厚条件也招不来人。陕西农垦大华种业公司农科所对招聘来的大学生，以高出其他员工一倍多的工资为条件，还是留不住人。另一方面，在育种单位内部也不同程度存在大专家、大教授垄断科研资源的情况，使现有的一些中青年科研骨干无法分享与育种相关的专业性公共科研资源，导致部分中青年专家外流或转行。三是育种手段滞后，基础研究跟不上。在农作物种质资源搜集和基础研究方面，仍然采用常规手段，而在基因工程、数字育种、分子标记、单倍体育种等技术研发方面还远落后于外省，更不用说将这些手段用在商业化育种上。四是育种和生产经营“两张皮”，各自为政，相互脱节。一些科研机构和育种人员为评职称，重论文成果、轻使用效果，或受商业利益驱使，追求速成品种，而不与市场和企业对接，制约了新品种的选育质量，选育出来的新品种在丰产性、适应性、抗病性等方面同质化问题严重，没有推广价值。近十年来我省发布省审品种339个，有一定种植规模的品种占不到20%。

（二）种子产业集中度不高，种业企业核心竞争力不强

我省的种子企业普遍实力不强，“多、小、散、弱”的问题一直未能从根本上解决。全国78个注册资金1亿元以上、固定资产5000万元以上、取得国家级生产经营许可证的种子企业，陕西没有一个；全国种子行业前50强也没有一个陕西企业；62家省级办证企业，大多数注册资本在100万元到500万元之间，注册资本在3000万元以上的仅29家，占46.8%。如杨凌示范区15家种子企业的注册资本仅相当于中国种子集团一家的注册资本。国外一般种子企业用于育种研发的投资占到企业营业额的10―15%，国内前10强种子企业也达到6%以上，而我省平均还不到1%。大部分种子企业是以卖种子为主，具有科研能力的种子企业只占总数的3.5%，而且这些企业都是临时聘请大专院校学科带头人或退休老教师做技术指导，由于缺乏长期合作激励机制，直接影响科研人员服务企业的积极性，使种子企业无法推出有市场前景的好品种。

（三）良种繁育基地基础薄弱，贮藏加工技术手段落后

优良品种的基础研发和选育，由于周期长、地域限制性多，对土地和育种基础设施要求很高，加之体制、政策等方面的原因，种子科研单位和企业在用地指标、设施建设等方面往往形成较多制约因素。调研中，多数种子企业和育种专家反映，良种繁育基地建设，普遍遇到田、水、电、路等配套难问题。在育种科研和生产经营单位比较集中的杨凌示范区，要想增加1亩育种基地都比较困难，从土地条件讲已无法满足繁育基地建设的基本条件。种子的冷库仓储设施和烘干包装加工设备等普遍较为简陋落后。比如，陕西农垦大华种业公司年生产销售2000多万斤的种子，由于缺乏仓储设施导致这些商品种子绝大部分在露天存放。截止目前，全省尚无一家种子企业拥有成套烘干加工设备，更谈不上计算机控制的工业化生产线了，而邻近的甘肃省一般种子生产企业都有玉米果穗成套烘干和种衣包覆设备。

（四）管理体系不够健全，市场监管能力有待加强

省市县三级承担种子管理服务和执法职能的管理机构115个，而实际承担委托执法职能的只有75个，财政拨付工作经费的只占机构总数的41%。全省法定种子鉴定机构只有17个。尽管农业部门会同质检、公安等部门每年都在搞种子市场专项整顿治理，但由于没有形成高压态势，市场无序竞争、销售渠道散乱、贴牌侵权、制售假冒伪劣种子的现象仍时有发生。此外，绝大部分种子管理机构技术装备尚不完善，管理执法人员的法律素质、业务素质和技术素质也有待提高，个别地方种业行政部门强行要求农民到指定公司购买种子的现象也时有发生。

产生上述问题的主要原因：一是育种季节性强、投入大、成本高、风险高、效益低，企业宁可买断科研单位的品种权，也不愿花钱冒险去自育品种，宁可从其他渠道收购种子销售，也不愿扩大土地面积自繁种子。二是与外省相比，我省对种子研发的投入严重不足。山东圣丰种业公司育一个大豆品种，政府支持4000万元，山东冠丰种业公司培育一个玉米新品种，政府就支持了7000万元；而我省科技厅每年用于种子研发的资金只有2000万元左右。虽然省政府2011年51号文件决定从2012年起，在省一级设立1亿元现代农作物种业发展专项资金，但至今只落实了5000万元，且大部分种子企业还无法得到这笔资金。三是全省种子企业缺乏“领头羊”，没有颇具实力的大集团大公司。四是部分优惠政策没有很好落实。省政府及省政府办公厅在贯彻国务院2011年8号文件和国务院办公厅2013年109号文件实施意见中，对各级财政、科技、土地、金融、税收、保险等部门提出了支持发展现代农作物种业的具体要求，但落实的尚不够好。在调研中我们发现，除榆林市外，全省各市财政在种子科研方面几乎没有专门经费。中省文件都要求金融部门要支持种子企业发展，但实践中种子企业依然存在贷款难问题。比如，陕西大地种业公司愿意用本公司的1100亩制种基地土地证和8000多平方米的房屋产权证作抵押，想从当地银行贷500万元作流动资金，几经努力都始终没有办成，只好以高达2分左右的利息在民间借贷。

三、加快我省现代农作物种业发展的对策和建议

（一）进一步强化对现代农作物种业地位作用的认识

中国几千年的农业发展史实际上就是品种更新换代史。在新形势下，农作物种业更是国家战略性、基础性核心产业，是促进农业长期稳定发展，保障粮食安全的根本。邓小平同志说过：“农业靠科学种田，要抓种子、优良品种”，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下决心把民族种业搞上去，抓紧培育具有知识产权的优良品种，从源头上保障国家粮食安全”。良种是农业科技的重要载体，是带有根本性的生产要素，一旦有重大突破，将会带来革命性的影响。一粒种子可以改变一个世界。种子是粮油增产的最大潜力所在，我国杂交水稻就是一个范例。美国等发达国家种子对农业增产的贡献率已达到60%以上，而我国只有40%左右，面对目前人口绝对数量持续增长、耕地面积逐年减少、农业水资源短缺的情况，加之农产品质量安全和环境安全对化肥、农药数量增长的制约，要保障国家粮食安全，必须在大幅度提高单位面积产量上做文章，而种子革命对提高单产作用巨大。所以，快速推进现代种子产业发展，创新种子产业技术，培育并推广高产、高效、广适的优良品种，是突破农业发展瓶颈的需要，必须不失时机地把种业打造成我省现代农业的支柱产业和战略性新兴产业，成为现代农业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

（二）深入推进科研体制改革，调动种业科技人员积极性

一是按照省委2013年一号文件关于“加快组建省农林科学院”的决定，应进一步加大落实力度，加快筹备组建进度。建议在省农业勘察设计院、省农牧良种场、省棉花原种场和省家畜改良站等现有单位和实验基地基础上创新体制机制，从全球和国内农业类大学院所，引进一批有丰富农林技术创新成果的创新团队和育种技术领军人才，组建“省农林科学院”。在组建一批院内实体研究机构的同时，支持进一步解放思想，以更加开放的思路与西农大等国内院校院所合作探索成立一批聚焦我省三大区域特色的外延式研发团队。抓紧组建“陕西省农林科学院”，以此统领全省农业科技规划和包括种子在内的农业技术研发和推广工作。

二是依托杨凌示范区，打造我省种业人才待遇、资源集聚和技术创新高地，打造种业科研成果转化高地，形成各类政策“洼地”，吸引各类种业要素资源持续向杨凌集聚。“十三五”省上应继续增加投资，重点支持以国家（杨凌）旱区农业品种权交易中心建设，借力打造全省种子产权和品种交易平台。通过推动农作物新品种确权交易，让种业科技资源和产权成果“流”向企业、流入大田，让“死”在试验田、实验室的成果“活”起来，让养在大学院所的成果走出来。省上应扩大杨凌种业投资引导基金规模，支持省农业厅和杨凌示范区广泛吸纳社会资金和金融资本，组建至少10亿以上的杨凌种业投资基金，为企业开展商业化育种提供资金支持。

三是鉴于目前我省种子企业普遍缺人才、缺资源、缺技术和整体实力比较弱，短时间内很难成为创新主体的现实，要进一步健全产学研协同创新机制。强化创新链与产业链有机衔接，着力支持“育繁推一体化”种子企业与科研院所、高校，按照自愿原则和市场机制，建立产业技术创新战略联盟。发挥涉农科研单位、高校和种子企业的各自优势，建设我省商业化育种体系。可通过强化科研单位与种子企业的合作交流，让科研人员先“动”起来、“活”起来，从政策上支持和鼓励科研人员带着项目和成果到企业入股创业。同时通过创新科研成果权益分配机制和完善成果完成人分享制度，让科研人员依法“富”起来。按照中央《深化科技体制改革实施方案》，进一步明确将职务发明成果转让收益，分配创新团队负责人和骨干技术人员的比例不低于50%。借鉴湖南等省份的经验，科研人员和企业结合可采取留职服务、辞职服务和兼职服务三种模式。留职服务就是鼓励科研人员停薪留职到企业从事育种工作，其组织人事和社保关系仍保留在原单位，按相应的职称、职级、工龄正常晋升档案工资，如返回原单位，可将在企业工作期间的工龄连续计算；辞职服务就是对辞职到企业去的科研人员，可一次性发给不超过五年基本工资作为辞职创业基金，今后被机关、事业单位重新录用的工龄连续计算，并在项目申报方面给予倾斜；兼职服务就是允许科研人员利用富余时间到企业从事育种工作，允许兼职兼薪，成果归企业所有，对育成新品种的科研人员再提成奖励。

四是通过完善市场导向机制和商业化育种机制，切实让育种效率“高”起来，以市场为导向，全面整合人才、技术、资金、土地、实验、测试、分析等要素资源，科学设计、专业分工、流水作业、集约运行，彻底改变我省目前在育种方面普遍采用课题组制带来的选育规模小、低水平重复、育种效率低、突破性品种少的局面。

五是加大投入力度，创新拨款机制。省财政厅要将省政府已确定的1亿元种业发展专项资金落实到位，省科技厅应逐年增加种子研究课题费比重。应按照主要作物类型和承担育种的重点企业状况，按照经费拨付不撒胡椒面的原则，每年突出一、两个作物和两、三个重点企业，连续扶持几年，直到出成果为止。应进一步改进种业科研项目申报和资金管理制度，变每年申报课题为确定重点、切块下达、逐年下达，以提高资金使用的实际效用和效率。鼓励基层科技人员和农民育种专家自主育种，对育成有重大推广价值的品种，实行事后奖励性补助政策。

六是在我省可率先试行校企联合招生、定向培养试点，从根本上解决科研单位和种子企业后继乏人的问题，同时在工资待遇、职称评定和成果奖励等方面力求向中青年种业科技人员倾斜，以稳定种子研发人才队伍。鼓励并支持高校、科研院所和企业从国内外引进种子高技术人才和创新团队。

（三）培育壮大一批创新优势明显、核心竞争力强、成长性好的“育繁推一体化”种子企业

种企强则种业兴。虽然我省种子企业整体实力比较弱，但还有像陕西农垦大华种业公司、陕西大地种业公司、陕西杨凌伟隆农业科技公司、陕西大唐种业公司和陕西九丰农业科技公司等这样一批相对实力比较强、发展势头比较旺、市场前景比较好的种子企业。只要政府能因势利导、精心培育、重点扶持，陕西种子企业进入“国家队”和全国50强是很有希望的。建议省上逐年扩大和充分利用已设立的杨凌种子产业基金，先以上述5家企业为龙头，支持他们通过外延扩张或兼并重组，进一步优化资源配置，着力培育一批育种能力比较强、生产加工技术比较先进、市场营销网络比较健全、技术服务比较好、核心竞争力比较强的“育繁推一体化”种子龙头企业，同时支持西农大整合众多特色新品种试验站、示范推广基地形成创新型种业集团，为下一步组建全省性的大型种业集团奠定基础。近两年内，可以重点培育陕西农垦大华种业和陕西大地种业两家龙头企业，使其尽快取得国家级种子企业资格证书，并争取有一家企业进入全国种业50强；到2020年，再重点培育3―4家优势企业取得国家资格证书，争取2―3家企业进入全国50强，并力争促成1―2家种子企业成为上市公司。对于本省种子企业，凡取得省级证书和国家级证书的，可分别给予不低于100万元和500万元的一次性奖励。科技部门应进一步整合现有研究单位和企业育种力量与相关资源，充分利用公益性研究成果，按照市场化、商业化育种模式开展品种研发，对条件成熟的种子企业，可以直接牵头并联合西农大等省内有关高校和科研单位，承担国家和省上的种子研究与产业繁育项目。鼓励高校和科研院所将种子研发成果以转让、作股等方式向种子企业进行技术转移。要集中各方资金，重点扶持种子烘干、精选包装等加工设备和仓储设施建设。要落实优惠政策，在政府财政投入逐年增加的基础上，鼓励和引导企业及社会资金投入种子产业，变民间借贷为合资入股，增强种子企业发展实力；银行等金融机构应将种子企业全部纳入信用评级范围，对信用等级较高的种子企业，应在同等条件下，实行贷款优先等激励措施；对符合条件的种子企业应进行综合授信，并在政策允许范围内实行优惠利率；保险部门应将所有农作物制种纳入财政保费补贴目录，并积极开发种子企业所需的多档次、高保障保险产品，省上对粮食作物制种可实行保费叠加补贴，尽力为企业分担制种风险；可学习江苏等省份的做法，税务部门对评定的省级“育繁推一体化”种子企业，参照执行国家级“育繁推一体化”种子企业的免税政策，免除种子企业所得税及土地使用税、房产税等税收，以减轻企业负担；国土部门将种子企业的科研办公和加工储藏设施用地，按农业用地办理。

（四）培育一批具有重大应用前景和自主知识产权的突破性优良品种，大力提升种子测试和市场监管能力

品种是种业创新的重要标志，是企业的核心竞争力。我省应充分利用杨凌示范区20多个与生物育种相关的重点实验室和工程中心等研发平台，发挥杨凌现有公益性科研单位的育种研发能力，着力支持重点种子企业加强育种创新能力建设，通过合作研发和协同创新，处理好公益性育种与商业性、竞争性育种研发的关系，使公益性育种与商业性育种相衔接，尽可能通过体制机制创新缩短育种周期，提高育种效率。“十三五”应充分利用我省在小麦、玉米、油菜、番茄等育种领域的优势，总结推广西北农林科技大学玉米育种专家薛吉全创新团队的做法，整合科技资源，以重点品种为基础，与企业组建联合攻关团队，开展协同创新，实施开放式育种。依托西农大和建议组建的省农林科学院，实施好现代种业提升工程和品种替代工程，设立主要农作物新品种选育重大专项，以玉米、小麦、马铃薯为突破口，通过品种选育联合攻关，尽快推广一批、储备一批、研究一批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高产、优质、多抗、广适且在全省甚至全国叫得响的农作物新品种，要充分利用“农高会”这一现代农业技术交易平台和农业新品种展示推广平台，支持更多产业资本进军我省种子产业，通过混合所有制、兼并重组、发展企社联盟的种业农民专业合作社等多种形式，做大做强我省现代种子产业。

强化农作物品种试验体系、种子质量监测体系和市场监管体系建设。按照农作物种植区划，增加区域性品种试验站和覆盖全省的种子质量监测站，完善检测设备，改善检测手段，提升品种真实性检测能力。要严格品种审定标准，严把品种鉴定关，完善农作物新品种保护制度，建立健全品种推出、推广机制。建议建立以农业系统牵头，公安、质监、工商等部门共同参与的种子执法联席会议制度，开展经常性的种子专项治理，对种子违法形成高压态势和长效管理机制，严厉打击无证或侵权生产经营等违法行为，实施“黑名单”制度，提高案件侦查、取证、处理能力，切实维护农民利益。

（五）加强种质资源保护和种子繁育基地建设

种质资源是培育新品种的物质基础。要以生态功能区、国家和省级种质资源库为主要载体，健全种质资源保护利用体系。要加大投入，尽快建成陕西省农作物种质资源保存库，统一收集管理农作物种质资源，全面掌握全省农作物遗传资源种类、分布和特性，完善省级种质资源信息服务系统。依托科研单位和高校，以优势农作物为重点，开展农作物种质资源普查、搜集、鉴定、评价、标记、创新、利用及分类管理研究，建立种质资源省级保护名录发布和保护制度，积极推进优势种质资源共享，同时加强地方特色优势种质资源的有效保护和有序开发。

农作物新品种繁育离不开标准化、规模化、集约化和机械化的生产基地。要科学规划和布局优势种子生产区域，建立优势种子生产保护区，建设一批区域性的由政府支持、企业主导的优势种子生产基地，打造现代种业核心产业带，使主要农作物良种生产能力大大提升。要重点抓好杂交玉米、优质小麦、杂交油菜和瓜菜种子生产基地建设，进一步完善基地水、电、路等基础设施和与基地配套的现代化加工、包装生产线及贮藏设施建设，并使之保持相对稳定。要进一步拓展我省海南南繁基地和甘肃制种基地规模，增加资金投入，加强两大基地基础设施建设，为我省制种科研单位和企业开展育种工作创造便利条件。要加快推进农作物新品种示范展示园区建设，按照农作物区域特色，借助省政府已批准的省级农业科技示范园区和西农大在全省已布局的区域性特色农产品试验推广基地为示范展示平台，发挥其技术支撑、技术示范、规模带动、辐射推广、信息交流、科普教育等功能，加大新品种、新技术、新模式展示示范力度，以加快农业科技成果转化，提升农作物优新品种推广覆盖面，促进农民增产增收。

 

课题组顾问：陈再生

课题组组长：张延寿

课题组副组长：李强庆

课题组成员：惠立峰  霍学喜  王  弘

 

 

 

 

二○一五年十一月九日